第90章 永恒的素描

新世界的第七天，陈默在雨晴的病房里发现了那本被烧焦的素描簿。

泛黄的纸页边缘还残留着蜡笔涂改的痕迹，最新一页上画着三个孩子手拉手的简笔画——但奇怪的是，画中幼年版的自己手腕上戴着《刀剑神域》的神经连接装置。陈默的指尖刚触碰画面，纸页突然变得透明，露出下面重叠的《魔法少女小圆》契约条款。

【"这不是普通的画..."】

他的声音惊醒了病床上的雨晴。女孩的右眼瞳孔微微收缩，病房的玻璃窗上立即浮现《未闻花名》的蓝蝴蝶投影。更诡异的是，当陈默翻开素描簿扉页时，上面显示的日期竟然是三年前系统启动当天的日期——比雨晴实际得到这本素描簿早了整整两年。

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，东京塔的方向升起《寒蝉鸣泣之时》的鬼婆符文。

记忆银行的废墟上，结衣正在破解最后的数据锁。

她的gm终端显示着惊人发现：【所有npc的记忆存档中，都存在同一幅素描的碎片】。当她尝试拼合这些碎片时，终端突然黑屏，墙面上的应急灯在积水倒影中组成《clannad》古河渚的轮廓——但那个虚影开口说的却是：【找到修改者，契约才能终结】。

【"这不可能..."】

结衣的指尖刚离开终端，整个大厅突然震动。积水升起形成水幕，上面播放着被遗忘的画面：幼年雨晴趴在病房地板上画画时，蜡笔的碎屑掉进了夏萤的注射器里。

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，一个浑身湿透的夏萤克隆体从阴影走出，手中捧着半块透明悲叹之种：【"素描不是修改了契约..."】她的电子眼突然亮起红光，【"...素描本身就是契约"】。

东京湾的记忆岛屿正在下沉。

陈默涉水走向最后一朵蓝光花，发现花瓣下的土壤里埋着微型培养舱——里面漂浮着缩小版的幼年雨晴大脑切片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培养舱的标签上写着：《刀剑神域》第100层boss原型。

【"哥哥...这是..."】

跟来的雨晴突然跪倒在地，她的右眼瞳孔里闪过走马灯般的画面：三年前的实验室，夏萤正将注射器刺入幼年自己的后颈，而病床上的陈默突然睁开眼睛——那双眼睛里旋转着《魔法少女小圆》的魔女文字。

岛屿完全沉没的瞬间，海底升起巨大的《进击的巨人》头骨，眼窝里嵌着的不是死亡笔记，而是雨晴的素描簿残页。

明治神宫的地下祭坛里，摆放着三方契约的原件。

陈默看着羊皮纸上重叠的三重笔迹：《寒蝉鸣泣之时》的祭文、《clannad》的光玉密码，以及...蜡笔涂鸦的彩虹。夏萤的克隆体站在祭坛边缘，机械手指划过契约表面：【"我们都被骗了，契约的甲方从来就不是系统..."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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