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终局＊七色彩虹

苹果核里的半枚代币在餐巾纸上泛着冷光。

陈默用叉子拨弄着金属片，【true

end】的刻痕沾着苹果汁，在晨光下像凝固的血迹。雨晴正在阳台浇花，她哼的歌透过玻璃门传来——是父亲实验室常放的《天空之城》八音盒旋律。

【"哥！"】雨晴突然拍打窗户，【"快看新闻！"】

电视里女主播的嘴巴张合，却没有声音。字幕滚动播放：【秋叶原突发大规模昏迷事件，疑似新型脑机接口病毒……】画面切到扭蛋店，数十人躺在血色扭蛋机周围，每个人耳垂都钉着金属钉。

陈默的耳钉突然震动，视网膜投影炸开血色警告：

「系统冲突警报」

「检测到Ω型病毒扩散」

「剩余同步时间：00:59:59」

雨晴的手指按在电视屏幕上，那些昏迷者的脸突然变成不同年龄段的"陈默"。

地铁玻璃映出诡异的画面。

当列车驶过秋叶原站时，车窗变成显示屏，循环播放【《心之壁》正式版发售倒计时】。广告里的琉克穿着白大褂，背后实验室编号赫然是c-137。

【"我们该下车了。"】雨晴拽了拽陈默的袖子。她的指甲不知何时染成了靛蓝色，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。

站台立柱的广告牌上，β-7的机械义体正在演示游戏功能：【"本作最大特色是记忆共鸣系统……"】演示画面突然跳帧，闪过陈默在328次轮回中的死亡瞬间。

陈默突然抓住雨晴的手腕：【"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？"】

雨晴的瞳孔收缩成《心理测量者》支配者枪的准星：【"从你第一次选择活下去开始。"】

她的校服口袋漏出半张照片——是父亲站在培养舱前的背影，舱体标签写着【原始记忆锚点】。

扭蛋店卷帘门自动升起。

店内空无一人，只有血色扭蛋机在疯狂运转，吐出的玻璃珠里封存着不同记忆片段：陈默高中毕业礼、雨晴第一次手术、父亲调试设备的手……

机器突然爆出火花，控制面板裂开，露出里面的生物组织——那是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大脑皮层，表面烙印着【陈远山】的签名。

【"这才是真正的‘系统核心’。"】雨晴用靛蓝色的指甲划过玻璃罩，【"爸爸用自己海马体的量子纠缠特性，构建了最初的心之壁。"】

陈默的耳钉传来父亲的声音：【"默仔，密码是……"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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